沉安

【锤基】接雷3（一发完）

“Loki，或许我再也不会让你跟我回家了。”Thor坐在他的对面淡然地说道。

洛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自己这个一千年来总是跟着他屁股后面，天天叫嚷着“跟我回家”的傻哥哥突然转了性了？他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恐慌，难以言明的害怕，但依旧嘴硬道：“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从未真正听过你的话。”

“是啊……所以，以后我也没必要再说了，何况阿斯加德已经被毁了。”索尔长叹道，略有些自嘲的意味。

洛基抿着唇，像是隐忍着什么一样，艰难地说着：“那我就不送了吧，哥哥。”

“嗯”，索尔起身，往门口走去，在门口处停顿了一下，“嘿，我打算结婚了，和Jane，那个女博士，你知道她的，对吧？”

洛基握紧了拳头，沉默了很久，才转头扯了一个笑容，对索尔故作自然地道：“自然，真是恭喜了。不过很遗憾，我不能亲自到场了。”

索尔做出惋惜的样子：“啊，我以为你能来呢，那真的很可惜，我一直想将这份喜悦与你共享。”

洛基挂着尴尬的笑容，眼里尽是愤怒，咬牙切齿道：“不必了，我配不上。”

索尔站在门口，打量了他一阵，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屋内的洛基怒吼了一声，一下把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向了地板。一个接一个，洛基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愤怒，他只想发泄。他的哥哥，终究还是爱上了别的人，一个女人。他自觉可悲地大声笑了出来，眼角湿润，颓废地瘫坐在了床边，玻璃碎片碎了一地，可是这些似乎都抵不过索尔的一句“我打算结婚了”。

洛基放空了自己，苍白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摸向了周围的玻璃碎片，拿着一片在自己手腕上空横划竖划了几下，最后还是绝望地把碎片扔到了一边。他自嘲地心想，Loki，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软弱了？像自己的蠢哥哥一样。

之后的几天，洛基再也没有收到索尔的消息了，倒是他自己几乎每晚彻夜不眠，合上眼睛，就是索尔，他可能是疯了。

他想起了八岁时，他变成蛇去引诱哥哥，好趁此捅上一刀。他想起了太多太多，这一千年的时光，索尔无限度地包容着自己所有的恶作剧和错误。索尔当然会生气，可是从未真正指责过他。他任性，桀骜不驯，总是四处无事生非，离家出走，索尔却毫无怨言地替他擦干净屁股，然后不辞辛劳地追着他，要他回家。他假死以后，索尔不仅难过了好一阵，还在手臂上纹了“Loki R.I.P”。在萨卡星也是，明明被自己坑进了竞技场，结果看到Hulk还兴高采烈地冲他喊，“嘿！你知道吗！Loki还活着！他还活着！”那一刻，在看台席的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家哥哥的喜悦。他的心里也颇有些百感交集，他畏惧绿巨人，可看到哥哥因为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而打心底里开心的样子却又觉得一阵莫名的开心。

从小，洛基就是一个渴望力量的人，同时他也会崇拜力量，而索尔正是力量的象征。他一方面怨恨父亲对索尔的器重，另一方面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索尔。洛基心高气傲，这些话他不会告诉索尔，他还时常恶作剧，索尔总是会上当，每当这时，他才会觉得自己其实胜过了索尔。

嘴上不说，但洛基心里太清楚了，自己对于索尔的感情忽然有一天就变质了。他想占有索尔，想让索尔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想让所有觊觎索尔的人都立刻去死。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意识到这一点的洛基更加害怕了，他努力克制过，真的，可是当哥哥称赞Sif那一头美丽的金发时，他还是忍不住疯狂嫉妒起来，于是他剪掉了Sif的头发，为此索尔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快被索尔逼疯了。他的恶作剧一次比一次恶劣，凡是索尔称赞的，通通毁掉。那是我的哥哥，他的视线只能在我身上停留，倘若他注视了你的眼睛，我只能挖掉你的眼睛，若是牵了你的手，我只能砍掉你的手。

索尔是他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洛基的脑海里疯狂闪过索尔和那个女人亲热的画面，他无声地怒吼着“不！！！！不可以！！！！”，他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甚至开始考虑自残，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然而酒精只是让他更清醒。

“我打算结婚了”这句话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洛基一千多年的生命里只拥有过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索尔。母亲已经过世，而现在，他连索尔也要失去了，他很快就要一无所有了。洛基想了很久，中庭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失去的东西了，这一次不如就玩把大的，谁让他是诡计之神，恶作剧是他的强项。

洛基终于起身了，用魔法修复了自己的屋子，给自己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还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然后在夜晚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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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有人在敲门，你能帮我开下吗？我冲个澡就来。”Thor正打算进去洗澡却突然听到敲门声，说完便关上了门。浴室里传出水声。

“噢！”客厅里的简放下了手机，打开了门。开门的一瞬间，门里门外的人都有些愣住了。简非常尴尬地笑着道：“嘿，晚上好，Loki。”

洛基嫌恶地看她一眼，就往屋里走去，简摸摸鼻子，讪讪地关上了门，随后招呼洛基坐下：“要来点什么吗？索尔在洗澡，一会儿出来。”

洛基冷淡地接口道：“不必。”

简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她以前见过洛基，还打过他一耳光，不过她早已忘了为什么。洛基一声不吭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试图搜索这个女人存在的气息。房子有两间卫生间，一间在客厅，一间在索尔的卧室里。他听见卧室里的浴室传来水声，便径直朝卧室走去，顺便把卧室门锁上了。

卧室里是一张双人床，床上有些凌乱，两边都仿佛有人睡过的痕迹。洛基皱着眉头，原来他们每晚都是这样同床共枕的吗？一会儿功夫，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洛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索尔下半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迷人的肌肉线条流了下来。

索尔看见房里的人也不甚在意，拿起一旁的毛巾开始擦头发。他原本是一头长长的金发，不过在萨卡星的时候被剃掉了，看上去干净利落，倒也不乏男人味。

对面的人见了，主动提议道：“我来帮你擦。”

索尔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直接拒绝道：“我自己来。刚刚是谁敲的门，Jane？”

简笑了一下，甜甜地道：“没人。”然后一步一步向索尔靠近，冲他抛着媚眼，诱惑道：“嘿，宝贝儿，洗完澡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说着，两只胳膊就攀上了索尔的脖子。

索尔吓得惊慌失措，一手抓紧了自己下半身的浴巾，一手快速地把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飞快地逃到对面，大叫着：“你疯了吧？！Jane！！”

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开始脱衣服，一边解扣子一边颇为委屈地说道：“怎么了，宝贝儿，你不爱我吗？你不想要我吗？”

索尔手足无措地制止道：“喂喂喂，你可别过来！！谁让你脱衣服的！！！”眼见着简的衣服就要脱掉一件了，索尔没办法，赶忙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嘴巴却不停地在叫喊着：“Oh gosh！！！God save me！！Save me！！！你快把衣服穿回去！！”

简轻笑道：“嘿，你自己就是一个神呀，god of thunder 。”

索尔还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房门传来有人试图开门的声音，但是门被锁上了，那人便放弃了，只好在外面喊着：“嘿，Thor，r u ok？”

索尔一下子有些懵了，门外的……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里面的是谁？？索尔缓缓放下颤抖的手，眼前还是脱了一件衣服的简，正娇笑着看着他。他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简，然后努力镇定地回答：“I’m okay.”

门外的人听了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就好。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希望你俩相处愉快。”

“OK，bye Jane.”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索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揉了揉眼睛道：“快变回去吧，Loki。”

“简”笑了一下，变成了洛基。洛基一脸嘲讽地道：“我的傻哥哥，怎么没有发现是我呢？”
索尔心力交瘁地道：“我的好弟弟也不会这么无聊。”

“那怎么能是无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们还没有同居？你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无动于衷？真是厉害。”洛基此刻的语调带上了一点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轻快。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刚刚应该上了‘她’，哦，不，你么？”索尔抱臂反问着洛基。
银舌头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调笑道：“那恐怕是我的哥哥不行吧？”

洛基在激怒索尔上真的很有天赋。索尔向来不喜他人质疑自己的能力，任何一种都不可以，可洛基总是堂而皇之地讽刺索尔，颇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不过这次令洛基意外的是，索尔挺沉得住气。索尔没有气得跳脚，而是心平气和地，还略带点得意的口吻说道：“哦，我亲爱的弟弟，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又是一个你的恶作剧吧？你知道简是我的未婚妻，你就变成她的样子，想让我和你做爱，这样我就成了一个肮脏的人对吧？嗯……说不定你会告诉简，我已经和你上过床了，要她恶心我，然后抛弃我，我臭名远扬，再也没有人愿意嫁给我了，我说的是不是八九不离十？”

洛基张了张嘴，最后说道：“算我之前失言，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些了。不过仅仅这样还不够。”

“Loki，你什么时候可以坦诚一些？”索尔湛蓝的眼睛看向他，一脸真诚。

“我们家可没有开诚布公的基因。”洛基耸耸肩。

“好吧。不过你看上去比上一次见面时好多了。”索尔不置可否。

“好多了？Thor，这些天你很快乐吧？美人在怀，喜事将近，你怕是早就忘了我了吧？而我呢！你知道我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洛基突然暴怒。

索尔站起来，不慌不忙朝他走去，一把抱住了洛基，哑着嗓子道：“我不知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洛基狠狠推开他，哭着喊道：“你别用碰过那女人的手碰我！！！我刚刚就应该把她的手砍掉！”

“嘿，别这样暴躁，Loki，我是真的爱你的。”索尔试图安抚他。

“你爱我？？你的爱就是让我痛苦万分吗？就是让我每晚想到你和那个女人亲热，难过得睡不着吗？就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娶别的女人吗？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是个神，连死都那么难。”洛基痛苦地捂住了脸。我知道，那个女人的寿命于神而言是多么短暂，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看到它的尽头，可即使是如此短暂的时光，我都不愿意她分走哥哥的生命，那本该是属于我的一段生命。

索尔看着渐渐失去光彩的洛基，他知道洛基的魔法正在失效。他看见了一脸憔悴的洛基，苍白着脸，又红又肿的眼睛，天啊，要知道，他可是多么喜欢洛基翠绿的眼睛哪！那双绿眸子看向他的时候，哪怕奥丁也不会知道他心里的那种感觉，时而温柔，时而狡黠，时而情意绵绵，他爱惨了洛基的眼睛，那双眼总是能勾走他的魂，可是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竟让这样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索尔又心疼又愧疚。

索尔最受不了弟弟哭了，他用手抹掉洛基的眼泪，强行将他抱在怀里，语气温柔地道：“虽然你不想坦诚，不过我想。我没有想到这件事让你变成了这样，可这本来只是一个玩笑。我们从来没有要结婚，对不起，Loki，我骗了你，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总是不愿和我说真话，我弄不清楚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洛基把头埋在哥哥的肩窝里，闷闷地道。

索尔笑了一下，又搂紧一点道：“我爱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爱不爱我。”

洛基气得不打一处来，想想就委屈极了，红着眼眶，抬头，张嘴，照着索尔肩头就是一口。索尔吃痛地叫出来，但依旧紧紧地抱着洛基。洛基看着自己的牙印满意地说道：“你是我的了。”

索尔宠溺地笑笑，也不计较，反倒有些高兴地道：“所以我现在算是得到答案了吗？”

“傻哥哥，你还是那么蠢啊。从我踏进房门的一瞬间，你就该知道答案了。”

“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那三个字。”

洛基猛然抬头：“你不要得寸……”他突然停下，索尔晶晶亮的蓝眼睛正期待地看着他。他垂下眼，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哥哥。”随即迅速地把头埋进哥哥怀里。

索尔大笑地将他搂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刚刚说‘仅仅这样还不够’是什么意思？做爱还不够吗？”

洛基仰起头，像个求表扬的小孩一样说道：“要是我也可以怀孕呢？”

索尔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神，这么好看的人，哦，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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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简：“嘿，你们知道地球上有个号称‘宇宙第一直男’的歌手吗？”

洛基眼皮也不抬一下：“不存在的，宇宙第一钢筋直男只可能是我哥。”

简：……

索尔：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