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

【锤基】可我依然爱他（10）

有时候索尔真希望自己可以有到达未来的超能力，去看一看那时候的他和洛基都在做些什么。

洛基或许还是那个任性的仙宫二王子，会时不时对他恶作剧，他们也仍旧会争执会吵闹，不管他们在哪里，他们永远会陪伴彼此。

洛基，回到我的身边。

◇

自从那日索尔回到阿斯加德戳穿了洛基的把戏之后，洛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安分得不像话，叫索尔莫名地心慌起来。

从前只要洛基安静下来，便准没好事。这一次索尔也以为洛基又在想着什么折腾他，可是一等等了这么多天，洛基一直没有动静。索尔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

范达尔走到索尔身边，一脸疑惑地问道：“洛基他怎么了？”

索尔百无聊赖地拍了一把栏杆，叹口气答道：“我哪知道。”

“你不去问问吗？”希芙走到索尔身边，笑笑问道。

索尔注视着希芙，想要和她说点什么，却被打断：“我都明白的。你还是多陪陪洛基吧。”

索尔沉默着点点头离开了。

范达尔回头看了看索尔，又凑近希芙，低声说道：“我原先以为你们能成的。”

希芙看了一眼范达尔，神情有些落寞地回道：“洛基从来都不是那个破坏者。也许我才是。”

范达尔拍拍希芙的肩：“嘿，你不能这么想，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之中没有破坏者。”

希芙定定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范达尔，我的心胸并没有那么宽广。”

“放轻松。洛基的心胸更不宽广”，范达尔笑了起来，随即正色道，“你们两个没有对错。”

希芙垂下头，许久轻轻叹道：“洛基，终究是洛基啊。”

索尔敲开洛基的房门，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洛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索尔一眼，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

短暂沉默过后，索尔率先开了口：“洛基，我想见见父亲。”

洛基垂着头，索尔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捕捉到了洛基嘴角微动的画面，索尔凝视着他，安静地等着洛基回答。

“我办不到。”洛基抿抿唇。

“我明白了。那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吧。”索尔试图和洛基对话。

洛基抬眼看着他：“你说你会用我希望的方式来爱我。可我不想要你的施舍。”

“洛基，我对你付出的一切，从来就不是施舍。”索尔定定地看着洛基，语气平淡却坚定。没有人会对另一个人无端施舍一千多年。

“你爱我吗？”

索尔刚想回答，洛基便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你爱我，你说过那么多遍，可是没有一句是我想要的。”

从小，索尔就是个从不吝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圆圆的脸蛋，笑起来眼睛总会弯成两道月牙，总是能讨得他人欢心。可是这样一件对于索尔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洛基却做不来。他总是站在索尔面对他人时投下的影子里，又或者他从来就是索尔的影子。他时常会想，当索尔笑起来的时候是否也曾有过一刻虚情假意。

人的心只有那么大，装不下那么多人，一心一意待一个人就一定会辜负另一个人。

而洛基不想要被辜负。

“对...”索尔犹豫着开口。

“我不想要‘对不起’，我想要对得起。”洛基语调坚定地说道。

 

◇

或许连洛基也不曾想过，索尔和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姐姐，尽管他无所不知。

他们的姐姐能征善战，阿斯加德的每寸土地都留下过她的身影。她的存在证明了阿斯加德曾经血一般的征服历史。

海拉是阿斯加德迄今为止最强大最勇敢的战士，却因为杀戮被奥丁封印在冥界达数千年之久。而奥丁却从未提起过她的存在。

索尔和洛基与海拉的初次见面便是海拉在他们面前发号施令：“跪下。”顺便捏碎了索尔心爱的锤子。

“连奥丁也杀不死我，就凭你们？”海拉露出讥讽的笑容。奥丁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他杀不死海拉，如今他苟延残喘，海拉只不过是来取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海拉似乎是天生的强者，生来就该站在权力的顶峰，只是这个强者的心底少了那么一丝怜悯和仁慈。或许她是个令人仰望的统治者，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阿斯加德王。

失去雷神之锤的索尔在与海拉的对阵中败下阵来，他想，他或许无法成为阿斯加德的国王。没有锤子的他什么也干不成。他是个无能之人。

“我整整下落了30分钟！！”索尔捶着地愤怒地喊道。

斯特兰奇咧开嘴：“某人的主意。”索尔将一肚子气咽回肚子里，洛基总是有办法让他闭嘴。

“我想见见父亲。”索尔向斯特兰奇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索尔终于见到了奥丁。此时的奥丁却已年老体衰，与索尔记忆中的父亲截然不同。从他记事开始，父亲就是那样意气风发，作为众神之父，作为阿斯加德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奥丁从来都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眼前垂垂老矣的奥丁，索尔意识到自己也要失去父亲了。

索尔有很多话想对奥丁，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只剩一句：“父亲。”他很久没有唤过奥丁了。

“海拉是我的大女儿，是你们的姐姐。我很抱歉从未向你们说明过这件事。她是阿斯加德最骁勇善战的战士，南征北伐，是她为阿斯加德打下了辽阔的疆土。可她逐渐也成了阿斯加德的心头之患。我不想生灵涂炭，所以我想杀了她。我派去了女武神讨伐她，可是她太过强大，将我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只有一个逃出生天。于是我只能将她封印在死亡国度。可是如今的我也没有体力可以维持封印了。索尔，阿斯加德交给你了，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国王。”奥丁坐在一块岩石上，回忆从他的口中缓缓淌了出来。

“我应该怎么做？”索尔恭敬地问道。

“杀了她”，奥丁沉默良久才语气沉重地说道。

“阿斯加德已是海拉的囊中之物了。”索尔神情严峻，皱着眉头道。

他亲切地笑着，望着他最心爱的儿子，缓缓道：“不必太过执着阿斯加德了。阿斯加德不是一个国家，是人民。”

从这一刻开始，索尔终于明白，一个君王只是固守疆土是不够的，守住人民才是守住国家。

“孩子，我恐怕没有办法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奥丁有些疲惫地笑了起来。

“父亲，我已经没有了锤子，若是没有你，我只怕一事无成。”索尔懊恼又恐慌地说着。

“不会的。你要记得，你的力量并不是锤子给的，你的力量源于你的内心”，奥丁给了索尔一个坚定的眼神，“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孩子。”

 

◇

原来众神之父也不是永生的。奥丁也是会死的。

索尔看着洛基神色复杂地说：“洛基，我现在只有你了。”

洛基翻了一个白眼：“别忘了，你还有仙宫四勇士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简鬼混的时候，父亲还叮嘱过你要好好珍惜希芙。”

索尔被洛基小肚鸡肠的样子给逗笑了。倒是稀奇，这似乎还是洛基第一次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称呼简的名字，而不是“女蝼蚁”。时间是剂良药，也最终让洛基放下了哥哥的那段露水情缘。

索尔本以为这次也可以和洛基并肩作战，却不料洛基再次掉进了世界树，自己随后也被卷入其中并落在了满是垃圾的一个地方。他爬起身看了看周围，不想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未来得及互通姓名便打了起来。索尔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索尔睁开眼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无法动弹。该死的，那个女人把他带到哪了？正想着，身下的椅子动了起来，眼前赫然出现了推子。索尔大叫着也无济于事，一头金色长发还是被剃了。索尔怒不可遏又毫无办法。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长袍，满头银发的人，身旁跟着的人却让索尔眼前一亮。

那人走过来，满脸堆着笑对他说：“噢，欢迎来到萨卡星。看看，这样不就清爽多了。”说着朝身旁的人眨眨眼。眼神暧昧使索尔立刻汗毛林立。

索尔忍耐着问道：“你是谁？”

“你可以称我为‘宗师’或者‘高天尊’”，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噢，瞧瞧，这是我新交的朋友，我想你应该认识一下。”

索尔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洛基，他以为他又失去了洛基一次。他欢喜鼓舞地和高天尊说：“洛基！！洛基是我弟弟！！”

洛基的表情慌了一下，连忙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是没有血缘关系。他是领养的。”索尔傻笑起来。

高天尊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交换，最后说道：“让他去会会我们的冠军战士。”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高天尊走后，洛基小声地问道。

“他们非要给我剃头！”索尔气急。

“听着，索尔，我在这里过得如鱼得水，你不要再说‘我是你弟弟’这种话了，这会让宗师怀疑。你也不想我的日子不好过吧？”洛基深吸一口气急急说道。

索尔皱眉：“洛基，你不能这样。我们要回去拯救阿斯加德才行。”

“我不想回去拯救什么阿斯加德，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洛基边说边往后退去。

索尔正想跟上去却突然被带去了一个地方。那里面关着很多稀奇古怪又形形色色的人，有些在索尔看来甚至还不能称之为“人”。不过索尔却是交到了一些朋友，比如说现在正在跟他侃大山的石头人以及他怀里抱着的虫子。石头人自称为“科格”，称呼他的朋友为“米克”。索尔靠在墙上，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在他一千多年的岁月里，他还从未遇见过像科格这样能说的人。

他忍不住插嘴道：“老兄，石头人是不是不会口渴？”

“那是自然。我们也不会觉得累......”科格欣然回应道。

索尔在心里赞扬了一句“好极了”便不再说话。他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此时此刻他更想和洛基说上点话。就在此时洛基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笑着问道；“我的好哥哥，想我了吗？”

索尔仍旧靠着墙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地道：“这里还不错。”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既然如此，不如一起留下吧”，洛基说着做出手势，指指索尔再指指自己，“就你，和我。”

“洛基，你应该了解我，拯救阿斯加德是我的责任。”索尔随手拿起一个玩意儿朝洛基扔去，那玩意儿随即穿过洛基的身体落在地上。洛基的影像闪了闪，换了一个位置重新出现。

“嘿，索尔，你对我温柔点。”洛基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洛基，你知道我想见你，但我不想见到的只是这样的你。”索尔的语气里有些许的不开心。

“那真是太糟糕了。或许你战胜冠军战士，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洛基留下这么一句便消失在索尔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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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