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

【锤基】可我依然爱他（3）

第一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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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有时也会想，如果他在洛基索吻的时候亲了他，如果他在洛基说“我在这儿”的时候拥抱了他，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也许不会。可至少他不会像这样后悔。

索尔也曾不加怀疑地完全信任洛基，不过他渐渐学聪明了，不再盲目地相信洛基了。

或许洛基打碎了索尔对他的信任，但索尔依然爱着他。

◇

索尔的伤好得很快，也没有留疤，这本是一个好消息，但是索尔却显得头疼不已，训练时也心不在焉。

“不练了。”索尔泄气地丢掉手里的武器，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范达尔走过来，低着头看着索尔：“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希芙听见了，挥着手里的剑，在不远处笑着说：“他就差把心事的内容写在脸上了。”

“嘿，别分心，希芙。”霍根冲希芙喊道。

“知道了——闭上你的嘴。”希芙白了他一眼。

范达尔在索尔身边坐了下来，关切地询问：“怎么了，老兄？”

索尔一脸探究地看向范达尔，脑海里突然闪过洛基说过的话：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弟弟，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只是邻居家的小孩，还喜欢一天到晚恶作剧，你还会爱我吗？

你爱的不是洛基，只是作为你弟弟的洛基，而这个‘洛基’可以是任何人。

任何人？别人不好说，至少不能是范达尔。索尔心想。

“嘿，索尔，你到底怎么了？问你也不说话。”范达尔伸出手在索尔眼前晃了几下。

“我只是在想洛基……”索尔迟疑着说道，却招来范达尔诧异的目光。

“之前说过的话。”索尔迅速说完剩下的话。

范达尔一脸嫌弃地说道：“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还以为你们是什么情侣戏码。”

索尔瞪了他一眼，范达尔立刻恢复了正经脸：“所以他说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索尔没好气地回道。

范达尔也不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兄弟姐妹之间的事你倒不如去问问海姆达尔。他妹妹，仙宫第二难搞。”说着朝希芙努努嘴。

“第一呢？”索尔好奇地追问。

“洛基啊，这不明摆着。”范达尔无奈地摊手。

索尔成功地被逗笑了，坐起身来猛地拍了范达尔后背一下：“洛基可是我弟弟，你说话注意点，下不为例。”

范达尔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土，对索尔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的家务事，也没有资格评价洛基，但我当你是朋友，我只想提醒你，你早就该提防着洛基说的每句话了。”

索尔皱眉，有点不满地说：“别老拿八岁那年的小刀说事了。”

范达尔立刻举起双手：“我可没有——”

“洛基可没少诬陷你。”希芙走过来插嘴道。

“那不叫诬陷。”索尔反驳道。

索尔始终坚信，那些没有恶意的谎言根本算不上诬陷。可也只有索尔认为，那些谎言没有恶意。

连索尔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基说的话变得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他会一面撒着谎，让索尔替他承担错误，一面又委屈巴巴地向索尔道歉。

索尔也觉得这样很不对劲，但他就是没有办法拒绝洛基。

他对洛基的爱就像是毒品，根本戒不掉。

◇

洛基确实喜欢恶作剧，但他的爱好里并没有撒谎。撒谎只是他为了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

索尔很少能分辨出洛基话里的真假，无论洛基说什么索尔都信以为真，这对洛基来说没有丝毫乐趣。

也许在很小的时候，捉弄索尔曾经让洛基感到过一丝愉悦和骄傲，但是现在，洛基意识到捉弄索尔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索尔把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花在了和四勇士一起消磨时间上。在洛基看来，这些人分走了索尔对他的关注。

他只是希望索尔还能像从前一样爱他。

洛基渐渐走入了死胡同。他渴望索尔的爱，却同时被自己冰霜巨人的身份困住。

他花了很多时间去理顺冰霜巨人和阿斯加德之间的恩怨。洛基足够聪明，他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如果奥丁可以将他和索尔一视同仁的话。

洛基合上书，却在起身的时候看见了弗丽嘉。弗丽嘉充满爱意地看着洛基，她给洛基的爱从来就不比给索尔的少。

洛基对所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会冷嘲热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面对弗丽嘉时，他总是温顺而优雅。

只有弗丽嘉真正把他当成阿斯加德的孩子。

“妈妈。”洛基轻轻唤了一声。

弗丽嘉走上前，拉住洛基的手，笑着问道：“和索尔吵架了？”

洛基抿抿唇，否认道：“没有。”

弗丽嘉抬眼注视着洛基：“你每次和索尔闹了不愉快都是这个样子。沉默，失落，和委屈。”

洛基低垂着头不说话。他总是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索尔一定会道歉，因为他舍不得看到洛基一脸委屈的样子。

弗丽嘉拉过洛基坐下，语重心长地劝解道：“洛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懂得两个人相处不能永远只有一个人低头。或许这次你需要主动去和索尔聊聊。洛基，永远也别怀疑索尔爱你。”弗丽嘉试图鼓励洛基向索尔敞开心扉。

洛基在索尔面前从来不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但他却不会忤逆弗丽嘉的意思。

“我会的，妈妈。”

“洛基，还有一件事”，弗丽嘉话及此处，看着洛基顿了一下，“你们的父亲年事已高，他已经准备传位于索尔了。”

“索尔会成为新的阿斯加德王。”

洛基安静地听完了弗丽嘉最后一句话，语气毫无波澜地反问道：“所以我从不在他的考虑之列，对吗？”

弗丽嘉满脸心疼地抱住了洛基：“你是个好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或许不知道，妈妈。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应该恨奥丁还是恨索尔，又或者是，我还应不应该继续爱着索尔。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把我的哥哥分给阿斯加德所有的人。我爱他，我希望他也只爱我一个。

◇

索尔跪在富丽堂皇的金殿之下，正中间是神父奥丁，两边立着神后弗丽嘉和他的弟弟洛基。

索尔骄傲又自豪地高声宣布着：“我发誓！”

我发誓，我会誓死护佑阿斯加德，我会与它同在。

一千年前，索尔也曾向洛基发过誓，只是洛基没能亲耳听见。

这个加冕仪式本该顺顺当当，却被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冰霜巨人给搅乱了。索尔大为光火，嚷嚷着要去平了约顿海姆。

范达尔拦住索尔：“你冷静点，别胡来。”

“索尔，你太冲动了。你这样贸然进攻约顿海姆会挑起它和我们之间的战争的，这不是个好点子。”霍根也急忙附和道。

“我不这么认为”，洛基突然开了口，“索尔应该去给约顿海姆一个下马威，让劳菲见识见识阿斯加德新王的本事。”

索尔欣慰地拍拍洛基的肩膀：“这才像话。洛基，你不愧是我的弟弟。”转而又向其他人宣布：“我们阿斯加德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这一次我们绝不退缩。他劳菲破坏我的加冕仪式就该付出代价。我们势在必行。”

“不行，太草率了。”希芙立马否决道。

洛基走到索尔身边，轻柔地说：“索尔，我支持你。”希芙闻言甩了一个眼刀过去。

得到洛基支持的索尔很执拗，最后四勇士还是顺从了。尽管他们不认可索尔的做法，但他们始终忠于索尔，追随索尔。他们就是以这种方式长大的。

临走前，洛基偷偷关照了一个仆人替他传话，这也就是奥丁会突然现身并救走身陷囹圄的他们的原因。奥丁大发雷霆，他与索尔争吵了起来。在奥丁看来，索尔还太年轻，不够成熟，无法担此重任。

奥丁狠着心对索尔宣布：“我以神父之名，放逐你！”他的儿子必须迅速地成长起来。

索尔消失以前大喊着：“而你，就是个愚蠢的老糊涂！”

洛基站在一旁慌了神，以奥丁对索尔的宠爱，他根本料不到奥丁会将索尔流放至中庭，还剥夺了他的神力。

奥丁离开后，范达尔死死拉住想要冲上去给洛基两拳的希芙。

希芙奋力地挣脱出来，瞪了一眼范达尔，愤怒地讽刺洛基：“你等的就是现在吧？索尔做不成王了，就该轮到你了，是不是？”

洛基冷静地陈述道：“我要的不是王位。”

“是吗？陛下怎么会出现？难道不是你提前派人通知的？你不就是想让陛下看看索尔莽撞行事的样子，好让他觉得立错了新王？”希芙盯着洛基咬牙切齿。

“是我。但是没有我，今天我们都要死在那。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爱索尔！”洛基红着眼，吼出了最后一句。

我当然比你们任何人都爱索尔。你们的眼里有奥丁，有索尔，有整个阿斯加德，可我的眼里只有一个索尔。

希芙看着洛基，渐渐平静下来：“你错了。也许我们会死在那，但你不会。你知道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就是索尔的弟弟。”洛基不慌不忙。

“你最好记得。如果你背叛索尔，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你看，你们所有人都在乎索尔，可是这里的人，除了索尔，没有人愿意关心我。

你们根本就不理解我。当你们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个人的时候，你们才会了解我的感受。当你们也被周围人忽视，只有一个人愿意爱你，关心你，保护你的时候，你们也会渴望那个人的全部。

索尔就是那个人。他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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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