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

【锤基】可我依然爱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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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努力地想继续扮演那个劣迹斑斑，长于背叛哥哥的弟弟，可他最后还是没能做到。

他亲眼看着灭霸折磨着索尔，痛苦地闭上眼，交出了宇宙魔方。

灭霸松开了索尔，洛基立马扑过去扶起了他。

即使你对我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我也还是爱你。即使你再也不愿意拥抱我和给我一个吻，我也依然愿意为你献出生命。

◇

索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神力尽失，不免又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奥丁。

“早上好，醒了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呃……早上好。”索尔谨慎回道。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孩儿，端着早餐，走到床边给索尔放了下来。

“我叫简，昨晚我和我朋友在路上发现了你，看你晕了过去，就把你带回来了。这是早餐，如果你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用吧。”女孩儿笑着对索尔说道。

“我叫索尔，非常感谢你。”索尔有些僵硬地冲简笑了笑。

索尔洗漱过后，将自己整理干净以后走出了房间。房间外有个大客厅，客厅尽头有一排楼梯通往一层。索尔顺着楼梯走下去，发现一层其实是一个经过改建的大仓库，里面安置了很多必需家具，还有不少实验器材。

简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读着什么，听到索尔的脚步声立马抬起了头，语气和善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索尔四下打量一下，“你在做什么？”

“研究一些东西。”简说着合上了面前的资料。

索尔意识到她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些事，知趣地点点头，随便换了一个话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简耸耸肩：“也不算是，我朋友经常到这来，我们一起在这做事。”

索尔看向简，尴尬地请求道：“你能不能多留我一段时间，我正在想办法回……家。”索尔斟酌了一下，决定用“家”代替“阿斯加德”。

“当然。”简语气轻快地答应道。

夜晚，索尔支了一个躺椅在房子外，躺着眺望星空。他无法理解奥丁，也无法描述他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没有神力，他根本不知道该回阿斯加德，连他的锤子也不知所踪，他甚至呼唤不了海姆达尔。索尔想了想，或许明天他该去他被发现的地方周围转一转。

索尔兀自叹口气，身后却传来一阵温柔的问询：“在想什么，为什么叹气？”

索尔别过头，看见简也拿着一张躺椅走了过来，在他旁边放下，坐了上去。

“没什么”，索尔笑笑，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家在哪？”

“看你孤零零地晕倒在那恐怕也是有家不能回”，简扯了扯嘴角，“不过，你真的不是一般人。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天气忽然变得很糟糕，暴风把沙尘吹得满天都是，还隐约有雷声，但你全身上下竟然一点伤也没有！”

索尔皱眉：“明天带我去我晕倒的地方看看吧。”

“没问题。不过你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吗？”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会有人在那种情况下毫发无伤。

索尔点点头，沉默了一阵子，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这或许是我最遗憾的事了。”简微笑着答道。

“我有一个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很爱他，总是竭力所能对他好，但是他让我感到很困惑。他喜欢恶作剧，喜欢捉弄我……”紧接着，索尔把洛基的恶作剧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简。

很多时候，索尔不去计较，也不放在心上，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记得。偶尔回想起那些事，索尔还是会感到一丝难过，但是更多的还是自责：他甚至连洛基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都没能察觉出来。

“我以为他爱我。”索尔沉着声，一脸哀怨。

“他确实爱你，不必怀疑。”简看着索尔认真地说道。

你们都爱着彼此，只是你们都用错了方法。

或许索尔终有一天会明白，洛基对他的恨就是对他的爱。

◇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海姆达尔站在彩虹桥入口，撑着剑，面目表情地说道。

“是，所以我的要求并不是让你喜欢我。我只是来问问索尔的情况，你可以看到他，对吗？”洛基难得的好脾气。

“你每天都来问一遍。”海姆达尔不为所动。

“但是你从不告诉我。”

“他的事和你无关。”海姆达尔转头，盯着洛基的脸平静地说道。

“众神之父陷入奥丁之眠，索尔被流放至中庭，你们所有人都在责怪我，可你们有什么资格？我还是这里的主人。”洛基冷笑地回敬海姆达尔。

“主人？不，洛基，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阿斯加德的主人。”海姆达尔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

父王，我可以做到的。我可以像索尔一样强大，我可以保护阿斯加德。

不，洛基，你不可以。奥丁冷漠地对洛基宣判道。

索尔离开以后，洛基意识到这里从来就没有人真正接纳过他，真正尊重过他。没有索尔就没有人在乎他。洛基所能得到的一切不过是人们对他的否定。

“杀了索尔我就会是了。即使你守口如瓶，我也会有办法知道索尔在哪里。”

但洛基不会想到，有时知道真相比不知道来得更加痛苦。

弗丽嘉守在奥丁的床边，另一边坐着洛基。弗丽嘉对这个小儿子总是更偏爱一些，也许是因为他比索尔更聪慧一些，也许是因为他成为了一位比自己更优秀的法师。

弗丽嘉想方设法让洛基融入这个家，努力地让洛基觉得她给他的关心是出于爱而不是出于怜悯。或许领养的孩子总是心思更加细腻，也更脆弱一些。

“洛基，你在自责吗？”弗丽嘉柔声问道。

“我不需要自责吗？可如果不是我怂恿索尔那么做，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洛基第一次露出了无助的表情。

“索尔年轻气盛，即使你没有鼓励他，他也会这么做。他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成熟。”弗丽嘉微微摇头。

“那索尔什么时候能回来？”洛基试探道。

“等他成长了就自然能回来了。”弗丽嘉的手轻轻地抚过奥丁的手，洛基注视着这一切，弗丽嘉注意到了洛基的眼神。

“你们的父亲虽然沉睡了，可是还能感知外界。如果你抚摸他的手，他会知道的。孩子，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要害怕。”

洛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手指碰了碰奥丁的手，又有些害怕地缩回手，不确定地看向弗丽嘉。在得到弗丽嘉鼓励的眼神以后，洛基鼓足勇气握住了奥丁的手。

奥丁，众神之父，是洛基一直仰望的人，也是他想触碰又不敢触碰的父亲。洛基得不到奥丁的宠爱，有时甚至得不到一点关心。

洛基恨他。可是，在握住奥丁手的瞬间，洛基只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孩子。他多希望奥丁可以多牵牵他的手。多么平凡的愿望，对于洛基而言，却只有在奥丁沉睡的时候才能如愿以偿。

他曾经那么努力只是为了这个简单的梦想，而索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奥丁所有的关注。命运于洛基何其不公。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神，来自一个叫‘阿斯加德’的地方，父亲是众神之父，有个领养的弟弟，还有一把锤子。你因为犯了一个错被你父亲流放到地球，你现在在想办法回去？”简咬着笔头把索尔的长篇大论概括起来。

“你说得一点不错。”索尔点头。

“你除了身材比普通人好一点，还有哪点像个神？”黛茜在一旁插嘴道。

索尔刚想说什么，却听到简出声制止黛茜继续调侃，黛茜做了一个鬼脸，也不再说什么了。

艾瑞克接嘴说道：“那阿斯加德是什么样子？”

“金碧辉煌，气派极了。你们没见过，想象不到的。”索尔语气里透着骄傲。

简拿着笔记本问索尔：“你今天去了你掉下来的地方，有什么想法？”

索尔摇摇头：“找不到任何和阿斯加德的联系。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我的锤子——”

“喂，你们快过来看！”黛茜突然指着电视大叫起来。

索尔走到跟前，看了一眼，立刻欣喜地喊道：“嘿，这是我的锤子！它在哪？”

简皱着眉：“它好像被围起来了。新闻上说用了各种办法也拔不出它，怎么回事？”

索尔眨了眨眼：“因为只有我能举起它。”

“那现在怎么办？安保这么严密，我们恐怕连靠近它的可能都没有。”简担忧起来。

“一定有办法的。等我拿回了锤子，我就带你去阿斯加德看看，你一定会喜欢那的。”索尔信心百倍。

索尔去的那天下起了大雨，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拔不出锤子来。他忘记了没有神力的他是举不起雷神之锤的。他触发了警报，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在等待室里的索尔有些焦虑不安，没有神力就无法举起锤子，没有锤子就无法重新获得神力，这看上去像是个悖论。

索尔等来了一个人。

洛基缓缓地走进了房间。索尔在看到洛基的一霎那，欣喜万分：“洛基，你怎么来了？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父王，父王还在生我的气吗？母后还好吗？”

“嘿，我的哥哥，好久不见，不要这么心急，这些问题容我慢慢回答你”，洛基猛然叹口气，故作委屈，“你看，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却没有一个是关于我的。你都不问问我过得怎样？”

索尔挠头：“因为你看上去很不错。”

索尔永远是这么表面，他很少会多想一些。当洛基说“我没事”的时候，他就以为洛基真的没事。可是洛基却希望索尔能读懂他。

“你要是喜欢什么，就直接告诉我。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索尔，有些喜欢是无法说出口的。”

就比如，我对你无法言明的那种喜欢。

“弟弟爱着哥哥”和“洛基爱着索尔”其实是两件事。而你永远也不会懂得。

“你最近住在哪里？”

“简的家里。”

“简？索尔，这才几天，你就认识了一个女人？”洛基有些生气。

索尔全然没有意识到洛基在生气，接着解释道：“可是这几天如果不是简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你把那个中庭女人的住所称为‘家’？所以那个女人也是你的家人？那我算什么？”洛基瞪大眼睛。

“洛基，你听我说，你当然是我的家人，可简确实帮了我很多。我答应她，等我回到阿斯加德会带她一起去。”索尔急忙安抚洛基。

“你还要带她回阿斯加德？索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洛基气极了。

“洛基，我只是想回报她。”

“回报？噢，你是不是下一步准备告诉我，你要娶那个蝼蚁，以身相许？”

“简不是蝼蚁！”索尔抬高嗓门。

“她就是！”——你根本没有否认你要娶她。

“洛基，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不无理取闹”，洛基咬牙切齿，“我现在通知你，父亲还在生你的气，他要你老老实实地待在中庭反思自己，别指望他接纳那个女人。”

“父亲知道简？”

“当然，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除了爱我，不能爱任何人。

如果她企图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会杀了她。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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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重新排了故事情节，这样洛基就不会掉下彩虹桥了8，抱抱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