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

【锤基】可我依然爱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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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问题才是英雄之举。索尔从小到大都一直信奉着这条劝导。他从不逃避，也不能逃避，因为他是阿斯加德的王。任何时候他都不能退缩。

在危险面前，他一直都坚信着洛基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们不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搭档，但他们是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家人。这很矛盾，可是索尔却知道这就是他们。

洛基举着宇宙魔方，缓缓说道，我向你保证，哥哥，阳光一定会再次照到我们身上。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可是索尔的身后再也没有洛基守护。他的阳光不会再回来了。

◇

洛基不仅到了地球还带走了宇宙魔方，与此同时以太粒子开始波动。索尔带着洛基回到阿斯加德，海姆达尔第一时间告知了索尔。

索尔站在地牢外关照洛基：“洛基，你乖乖待在这里，等事情处理完——”

洛基打断他：“你把我当成犯人？”

“你杀了80个人。”索尔指出。

“整个世界都要乱套了，你却还在为这几个人斤斤计较。”洛基嗤笑一声。他对他人的生命嗤之以鼻，却愿意用宇宙魔方换哥哥一命。

“但他们都是无辜的。行了，听着，洛基，我不想再和你计较这件事了，你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这是为你好。”索尔叹口气。

黑暗精灵企图夺回被奥丁封印的武器，索尔不希望洛基和这件事发生任何关系，好的或者坏的都不要。他只想洛基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地牢里直到他把这件事处理好。

索尔想，或许那时候他可以给洛基一个答复。

“以太粒子的波动很大，看来马勒基斯已经开始行动了。”希芙汇报道。

“还有一个情况，以太粒子似乎在中庭产生了某种活动。”海姆达尔补充道。

“如果中庭有异常，要及时通知我。”索尔皱眉，他想起了简。在中庭的日子里，他虽然不太清楚简到底在研究什么，但他却隐隐觉得简或许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索尔想了想又问道：“你知道简吗？”

“你在中庭时收留你的那个女孩？”

“是，她好像在研究些什么，你多留意下她。”索尔点点头。不管怎么说，简也帮了他大忙，他理应回报对方，何况因为洛基的关系，他没能郑重道谢，索尔一直都心有愧疚。

“我觉得三心二意不是个好主意。”范达尔看着索尔笑着调侃道。

“我没有。”索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希芙，却见希芙仍旧面不改色，就好像之前他们没有因为洛基产生过分歧一样。

“我很抱歉。”索尔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希芙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下索尔，面色如常地答道：“不必。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

“我很抱歉之前说了那样的话。但是，我们是家人。”索尔叹口气解释道。

希芙并没有直接反驳他，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从来不会让洛基注意自己的身份。”

尽管索尔不想承认，可是希芙说对了。无论洛基怎么恶作剧，怎么捣乱，怎么挖苦他，他从来不会用那样的语气告诫洛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可是那天他却生气地冲希芙大叫，让她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他和四勇士的关系多么亲近，在他心里亲疏内外早就有了答案。

他们也曾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切磋，一起冒险，他们有很多的“一起”，但是只有洛基，才是索尔真正的家人。

◇

洛基百无聊赖地躺在监狱的床上，用手掷着瓶盖玩。除了没有自由，他在监狱的生活和平日并没有差别。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会被关在这里，但也没有人敢怠慢他。又或者大家只是在好奇，明明这个监狱困不住洛基，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索尔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让洛基乖乖待在监狱里等他，洛基就照做了。可是过去了那么多天，索尔也没有到地牢里去看过洛基一眼。

索尔从来就没有想过，哪怕他只是随口应允，洛基都会当真。他也不会知道，他甚至可以不用兑现承诺，仅仅是哄骗洛基，洛基也心甘情愿。

洛基记得索尔的每个承诺，却等不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个承诺。

洛基知道索尔在忙什么。他总是表现得漠不关心，可事实却是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索尔的动作。

洛基闭上眼睛，忽然攥紧了手里的瓶盖。他看见那个叫简·福斯特的女孩到了阿斯加德。真难受啊。索尔冲着这个蝼蚁笑脸相迎。

索尔除了“爱他”无所不能。

我的哥哥，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多爱我一点点呢？

洛基不会想到自己的一次恶作剧会害死最亲爱的妈妈。他只是给出现在地牢里的黑暗精灵的军队指了一条出去的路；他只是想提醒索尔，他还有一个弟弟；他只是想让索尔来看看他。

他承认，这是他千年来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

洛基很想再触碰一下弗丽嘉，可是那只是一个幻像。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拉过妈妈的手，再也没有办法躲进妈妈的怀抱，再也没有机会感受妈妈的体温。他没有妈妈了。他甚至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眼，还没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他知道这件事永远会成为他的心魔，使他愧疚一辈子。

索尔站在地牢前，直截了当地揭穿洛基的伪装：“洛基，别装了。我知道你很难过。”

眼前光鲜亮丽的洛基一瞬间变得憔悴极了。他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脚底被玻璃渣子划破了几道口子，血迹醒目。桌椅也翻倒在地，满地狼藉。

高高在上的阿斯加德二王子从没有这么失魂落魄过。

“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洛基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索尔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索尔凝视着洛基，一句话也不说。

洛基忽然自嘲地笑出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觉得我作茧自缚？”

在见到洛基以前，索尔准备了一大段说词，可是当看见洛基以后，索尔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好像从来也不能真正对自己的弟弟生气。

弗丽嘉一向很疼爱洛基，索尔清楚洛基也很爱弗丽嘉。弗丽嘉是他们共同的母亲。她的离去带给洛基的痛苦绝不比给索尔的少。面对这样的洛基，索尔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

索尔打开地牢的门，说出了一句洛基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洛基，我需要你和我并肩作战。”

◇

洛基难掩眼中的惊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索尔：“你疯了么？”

“洛基，你的难过和愤怒我都能感受到。现在我们必须合作，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打败他们。”索尔冷静地说道。

洛基若有所思地看着索尔：“索尔，你变了。”

索尔从来就不是沉着冷静的性格。他太张扬，太容易被感情左右，不计后果。但索尔从来不回避问题，无论方法合适与否，他永远在尝试解决。

张扬果敢，永不放弃，这才是索尔，是被洛基爱着的索尔。洛基在索尔身上找寻着他缺少的想要的那一面，索尔的另一面也恰恰是洛基，沉着冷静，审时度势。他们是自己，更是彼此。

此时此刻索尔没有时间悲伤，他只是庆幸洛基还在这里。他向洛基走去，沉着声音问：“怎么样？”

洛基不假思索：“我同意。”弗丽嘉始终是洛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你想怎么做？”从地牢里被索尔带出来的洛基语调有些轻快。

“杀光。”索尔看了一眼洛基，语气平淡又坚定。

“彩虹桥被封闭了。我们完全开启不了防御系统，让他们给逃了。”海姆达尔看见两人走出来急忙汇报道。海姆达尔只是瞥了一眼洛基，并没有说什么。

希芙带着简走过来：“索尔，现在怎么办？”

洛基看见简，心里很不舒服，恶作剧之神的本能驱使着他走上前对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你可能听说过我，我叫——”

洛基的话还没有说完，简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甩了洛基一巴掌，径直离开。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留下的几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僵硬地站在原地。

洛基偏过头，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索尔，略带讽刺意味地打趣道：“她可真辣，不是吗，索尔？”

索尔无奈地摇摇头：“别说胡话。”

洛基冷哼一声，大发慈悲地不再刁难索尔：“说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简的身体里有以太粒子，就是他们一直想要找的黑暗武器。我们想把简送出去，但是他们封闭了彩虹桥，我们现在出不去了。”范达尔愁眉苦脸。

“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直接到他们的国家”，洛基接嘴道，“可你们至少得有一个计划。如果再像上次一样，父亲可救不了你们了。”

“这次听你的。”索尔说道。

五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他们还不习惯听从洛基发号施令，但是索尔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保留实力，索尔和我带着简去。我们假装内讧，我再假意把简献给他们，混进去做内应。”洛基提议道。

“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索尔皱着眉头。

“你只身前往会更危险。”

洛基，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吧。

当然，我的哥哥。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呢？

当然了，我的哥哥，我永远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可是最后这个世界上还是只剩下索尔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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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这个文竟然莫名写了这么长...